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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西安灞桥区什么时候来水
提起灞桥,想起送别。不过,曾生发出特定含义的nà座桥,再也看不到了。
倒是有一座灞桥,常被误认为就是唐诗里的灞桥,李白写过的灞桥。我看到有游客,神情庄重,站在桥头留影,背后立着一块石头,写有“灞桥”二字。其实,这座灞桥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修建的,这之后,又进行过几次大的维修,双向车道,桥体宽而长,是一座钢筋水泥桥,至今仍在使用。桥栏上雕刻了图案,有古人乘车马的,有举着石锁子练力气的,有坐树下扇扇子的。我到这里来,bù是为了访古怀旧,听说星期天灞桥的集市大,狗市也热闹。桥dōng边紧挨着的是灞桥镇,形状如单括弧,两边fēn布着商店、饭馆自然少不了邮局和银行。如今,增多了手机店和彩票销售点,和别的乡镇比,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逢集的日子,就不一样了。灞桥被装满了,街道被装满了,尽是摊位和人。灞桥够宽了,街道平时是空旷的,这一天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桥面,街道,一左一右,分成了两半,这一边,是两长溜摊位,另一边,是两长溜摊位。这样在路上,一家挨着一家,就有了四排做生意的。出现这样的状况,没有经过商量,也不是谁安排的,也不用发通知,也不用维持秩序,都是自愿的。
就在每两排相对的摊位的中间,留出了空当,是走人的。地方太紧张了,要不是为了做买卖,这空当也huì被占用的。别说自行车过不去,人走着,得侧着身子过,得身子贴着身子过,得从一个一个挨着的身子中间,挤出一点空隙才能过。人要走还要看,一个人停下,后面的人都停下。要是停下的人多,只得等,实在等不及了,就吆喝:让一下!让一下!都卖些啥?家用的衣服,鞋子,项链,耳环,床单,窗帘等,dōu是大众货,都没有啥稀罕的。可是,人都像是着魔了,被打了针了,一下子都来了。做买卖的图这里rén多,逛集的为的是走着兴奋。为啥兴奋?能为啥,啥也不为,情绪调动起来就像水开了一样。我敢打赌,大多数人,都是啥也不买,空着手来,空着手回。问干啥去了,说赶集去了。谁规定赶集非买东西不可。
灞桥镇的街道人挤人,两边分叉的通道,也分bù着蹲着的站着的人,卖膏药的,割鸡眼的,看相的,也有脚下放一堆豆角或者辣子等着人光顾。灞桥东头,沿着河沿向南,多是小电器:剃须刀,手电筒,感应灯……再往前,有个缺口,里头场子大。我来了七八次灞桥,每一次都来这里。有供儿童游乐的,是那种充气的滑滑梯。有锅碗瓢盆,有大件的家具和木板。还有烟叶,是那种近乎发黑的,据说劲大,要掺和一些颜色浅淡的抽才能中和,如果单独卷起来抽,容易抽醉,比酒醉了还伤人。有花草,有金鱼和鸟。主要有动物,鸽子,兔子,仓鼠,这些不吸引我。我是来看狗的,灞桥的狗市,在西安也是有名气的,尤其秋收后,细狗撵兔,在庄稼地里激情上演,很是刺激。
空手逛集也是逛集,空着肚子,就对不起自己了。有吃的呢。就在各种器物和针织品的摊位间,隔上一段,就有一家冒热气的帐篷,里头有桌子有板凳,有人勾着头正吃着呢。饸饹是现压的,锅里的水滚出拳头大的水泡,人骑在木头杠子上上xià使劲,饸饹掉下去翻个身就熟了。吃凉pí的,嘴唇都是红的。吃油饼的,咧嘴呢,烫啊。常见到老少都端着碗,一大家子都来了,娃娃坐不住,可别把娃娃跑丢了。
我是无意之间,知道了灞桥遗址的所在。不远,就在跟前,那天wǒ吃过饭,沿zhe现在的灞桥西侧的路,朝南走了二三十米,就看见路边立了一方石碑,标记了灞桥遗址,属于全国重点保护文物。我好奇走近看,石碑的背后,堆了一堆垃圾,接着是一道土坡,下面是河滩,长着杂草,有人踩出来的小路,河道就是几块交织的水汊,水流缓慢,浑浊,打漩的地方,纠结了一团柴草,似乎能被冲走,又挣脱不了。这里的河道,和上下相连的,看上去没有不同之处。我看不到曾经的灞桥这我知道,能看到一块基石,一块条石,起码能让我想象古灞桥时,有个可靠的参照,就是唏嘘感叹,依据也是真实的。我在河滩里走了几个来回,糊了一脚泥,也没有找到哪怕一丁点历史的残片,倒是有三两个人,蹲在水边,偷偷摸摸在钓鱼。我就有些不解,立了一块文物保护的石碑,在保护着什么呢?
即便是眼前的灞河,看上去,也bù像灞河。像一条溪流,有一首歌问时间到哪里去了,我也想问,河水到哪里去了。发源于秦岭的灞河,那可是一条大河。一路向北,庞然的水量,最终汇入渭河。光是这名字,都如此威武雄壮,怎么就稀缺了水流呢。
那时候的灞河,一定和名字相符,大水汤汤,人下去就被水冲走了。一座灞桥,连接两岸。没有桥,只能望河兴叹。有了桥,才有了通行。鼎盛如唐,架桥修路,都是艰巨工程。因此,人们对于桥的记忆是深刻的,在桥的两头,在桥上,发生了许多故事。现在,不但修桥róng易,也发明了各种形制,材料的使用,不断在创新。灞河上,就出现了一座座新桥。从欧亚大道过来,灞河上是一座斜拉桥。一道道白色的钢索,组合在一起,如一架竖琴。拍婚纱照的,也到这桥上来拍。这座桥下的河面,就布满了水,如果沿着河沿往南走,一路柳树,路的名字,就叫灞柳路。古人送别,折柳寓意挽留,离开的人,还是过桥而去,不然双方都难shòu。长安有富贵,也有过不下去的日子,天下大了去了,到远方寻觅机会,也不失为明智。我喜欢柳树,春天先绿,迷离的疏影,让人心思活泛;夏天的树荫,也是柳树下凉快;入冬了,柳树的叶子,还碧绿着,霜冻都不怕。城里头,柳树不多见了,被砍伐了。乱吃东西,过敏的人zài增加,许多人,见不得柳絮,鼻孔里钻,黏到头发上取不下来。就种植名贵树木,也不考虑水土服不服,死了挖掉,再换,有的路边,树木移栽了几茬,还是不旺盛。城里头,不留柳树,留人的柳树,留不住自己的根本,柳树何罪zhī有,竟然这么受排斥。多亏灞河这边的绿化,恢复了传统。自然的,也是得益于那些写在灞桥的诗词。灞柳风雪,那可是长安的一景。
灞柳西路,旁边是河道,水汽弥漫,光影跳跃,走着看着,精神上是舒展的。就看见对岸的长安塔了,造型上似乎平常,却duān庄俊秀,看一次就能记住。那身影映照在水里,真实又虚幻,无疑有勾连大唐盛shì的用意。那里有一片园林,是西安举办世园会留下的,变成了一个开放的公园。当时估计也是匆忙,树木花草长出模样又得huā费时间,尽看了人了。喧嚣过后,这里冷清下来,在我看来,才成了一个好去处。在里面任意游荡,尤其是上下一座座景观桥时,景色有转换,心境也有被翻阅的感觉。
就在不久前,在灞河上de铁路桥以北,又出现了一座桥。这一次,上面走的是地铁,是三hào线。据说,是目前西安开通的地铁线路里,唯一有一段是在地表行驶的。这一段,就经过了灞河。远距离的旅途坐上了风火轮,就是在城市,也不愿耽误时间,有了快捷的出行方式。人们有投身新事物的热情,也在有意无意地间隙,通过怀旧,和古人有一个比较。得出的结论,还是现在好。光是在马车上颠簸,能忍受下来的人,也会叫苦连天的。灞河的水,还能回来吗?目前看,办不到。生活还得继续,人的注意力转移,也是不奇怪的。于是,灞桥上周日的集市,还是那么庞大杂乱。
我后来知道,古代的灞桥遗址,的确就在我看到的石碑的下方。那是多年前的一场大雨引发的洪水,冲击河床,露出了灞桥的桥基和一些构件。曾进行了一些考古工作,对于古灞桥的样式有了具体的了解。这座灞桥,始于隋,繁忙于唐,之后又经过维修加固,直到元代,才逐渐废弃,而淹没于泥沙。我在一个雨天又一次过来,石碑下面的河滩,杂草网罗纠结,有一人高,我试探着要走下去,太艰难,就折了回来。可以确定,在泥土下面,在水汊一带,古灞桥残存的部分还在,也许就一zhí沉睡下去了。桥的使yòng,shì有期限的,灞桥也不例外。灞河本身都在演变,灞河之上的桥梁,也有必然的更替。我为古人感叹,力图找huí来一些什么,而又有所失落,若干年后,那时的人们,把灞河上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关照,也一样会遗憾,会感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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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折柳典故是什么?
【灞桥折柳】的典故 据史料记载,灞河上建桥始于春秋时期。
秦穆gōng称霸西戎,将滋水改为灞水,并于河上建桥,故称“灞桥”,史载这是我国最古老的石柱墩桥。
王莽地皇三年(公元22年),灞桥水灾,王莽认为不是吉兆,便将桥名改为“长cún桥”。
这次被水冲露出的灞桥为隋桥,建成于隋朝(公元583年),因在原灞桥桥址以南,故称为“南桥”。
横跨灞河的灞桥是长安与东方广大地区的重要通道。
《西安府志》中云:“灞桥两岸,筑堤五里,栽柳万株,游人肩摩毂击,为长安之壮观。
”每当春意盎然、春风扑面之际,柳絮漫天飞扬,成了长安灞桥一大景致。
“大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
东晋谢道蕴“柳絮”和“雪花”的一句妙联而使得“灞柳风雪”成为关中八景之一景。
据《三辅黄图·桥》记载:“灞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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