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雁塔古中医按摩足浴(“无良医馆”雇医托在西京医院忽悠患者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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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医院买药需要挂号吗

当然需要,必须挂号,不挂号医生的电脑里怎么会有你的信息,没有你的信息也就没有办法给你开处方,不开处方收费系统,药房系统怎么会有你的信息,没有这些信息怎么收你的费,交不成费怎么拿药?疫情期间在西京医院微信公众号预约挂号,到自动取号机取号,到医生诊室开处方,在公众号上缴费或者去窗口交现金或者刷卡,在收费窗口不能使用微信或者支付宝付费,交完费,去药房自动签到机签到,会告知你在几号窗口取药,等待取药,如果买的药比较多提前准备好袋子,需要发票在缴费窗口打印。

只是开药不看病,选择下午,或者是四五六天的时间去,人比较少。

如果实在没时间就找个跑腿去买,不过一般的跑腿都不愿意去医院买药,特别是大医院太费时间,另外有疫情人也忌讳去医院,可以选择一个叫三好一生的跑腿平台,专门去医院跑腿买药还不错。

在医院遇到医托怎么办?

指着它说:chao,我割包皮的。[偷笑]

华商调查|“无良医馆”雇医托在西京医院忽悠患者买药

华商调查|“无良医馆”雇医托在西京医院忽悠患者买药西安雁塔古中医按摩足浴(“无良医馆”雇医托在西京医院忽悠患者买药)

一些诊所、药店、按摩店,打着“中医馆”“中医门诊”“祖传中医按摩”“中医足浴养生”等涉及中医的招牌,明明只做一些推拿按摩,却编造“包治百病”的谎言。华商报记者多方调查发现,多个“中医门诊”雇医托忽悠患者买药。这些医托呈集团化,人员分工明确,骗人的不拿钱,拿钱的不骗人,这种“隔空”作案手法非常隐蔽,同时也给打击整治带来一定难度。

看病被介绍至其他诊所

同病相怜的热心人原是医托

4月6日,榆林人鲍先生拨打华商报热线029-88880000求助,称他母亲在西京医院排队看病时,一名50岁左右女子自称是患者,主动靠近老人聊病情。

鲍先生的母亲称经常眩晕,特别是起身快的话头晕得厉害。听到这话,这名女子称,头晕吃西药不能除根,她一个亲戚也有这病,吃了中药就好了。聊了半个多小时后,该女子说她的排号估计当天看不上了,只能改天再来,她家住在城南,可顺路带鲍先生的母亲到亲戚看病的那家诊所去看看。

随后,两人打车来到明德西路4号西安雁塔同济堂诊所,医生简单问了一下病情后,就开了几服药,药单显示一共两千元。抓完药,再寻“好心人”时,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感觉上当了,鲍先生的母亲立即联系家人,根据老人的描述,家人知道遇到了医托。鲍先生一边向华商报求助,一边报警,后来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雁塔同济堂诊所,经过多方协调,将两千多元要了回来。

和两位女患者一起去看病

抓药后微信被拉黑

来自陕南农村的李女士反映,18岁的弟弟有长期的头疼病,她带弟弟来西京医院检查时,遇一陌生女子主动搭话,称自己的儿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也有同样症状,在其他医院花了好几万元没效果,最后到陕药集团中医门诊部把病治好了。说话间,旁边另一女子吃惊地说,她也有长年的头疼病,如果效果好的话她也想去看看,两人不停地聊着治病效果、专家队伍等,还打开手机导航查起了位置,随后约李女士一起去。

几人坐出租车来到陕药集团中医门诊部三楼,医生当时给他们都开了15服中药,963元。抓完药,李女士发现,一起来的两位女子,一人已经不见了;另一人手里拿着药方,但上面没盖财务收费的公章,她将药方放在前台称下午来取药,转身也不见了。后来,李女士再微信联系那两位“好心人”时,发现自己已被对方拉黑。

事后在华商报记者的协调下,该中医门诊部一位姓郑的院长前来,全款退还,对于那两名“医托”,这名院长只字不提。

大夫称十几服药就能治好头疼

识破骗局后被恐吓“少管闲事”

5月11日,宁女士因头疼到西京医院看病,遇两名女子主动上前搭讪,称她的头痛病只能吃中药才能好,而且知道一家看得好的中医门诊。经不起劝说,她们三人坐出租车来到位于浐灞半岛的西安未央康城堂中医门诊部。大夫称抓十几服药就能把病治好,并开好了药方,需要三千多元。当时宁女士没带够钱,就打电话联系了西安一位从事医疗器械的亲戚。在电话中了解情况后,亲戚立即打车赶到阻止了这一行为,并向华商报热线反映。

宁女士说,在离开中医门诊时,几个小伙还恐吓她,让以后少管闲事,少向外界说这些事。宁女士的亲戚告诉华商报记者,她早年也做过医托,对这个行当比较了解,通过她向同行打听和自己到这家中医门诊调查,该中医门诊有十几位医托,多是来自湖北、湖南两地的妇女。

看病不号脉

大夫称“一看就能判断得差不多”

在这些投诉里,被骗的多集中在颈椎、腰椎、头晕等症状患者。记者以上述病情患者身份前往几家中医门诊和按摩店进行体验。

5月7日,记者来到位于明德西路4号的西安雁塔同济堂诊所,门口挂着西安雁塔王明乐诊所的牌子,当时店内只有一位六十岁左右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记者说最近天气有点冷,颈椎不太舒服,有时头晕,夜晚睡眠不足。听到这些,医生称“肾虚,精气不足,造成夜不能寐、头晕”,低头就准备开药方。

记者提出,中医不是倡导先号脉再访病情?该医生称,他是老专家级,一看就能判断得差不多。在记者要求下,医生号脉后称,需要开几服药,先治肾虚,再治肝火,把这两处治好后,颈椎和头晕就好了。说话间,该医生就要忙着开药。

治疗颈椎病有祖传药液

最好能办卡长期治疗

5月7日下午,记者来到鄠邑区余下镇菜市场对面一家打着传承中医国粹、祖传秘方的“兰络堂”。看到店内醒目地写着“本店按摩师经过正规学习获得国家按摩资格”,同时在另一面墙上挂着治疗颈椎、肩周炎、腰椎、坐骨神经及特色养生等各类祖传秘方。

记者称颈椎不太舒服,一名自称是医生的中年女子用手轻轻按了一下,称颈椎病会连带腰椎痛,应该是长期不运动所致,需要打通脉络穴位,先通过“刮通”治疗湿气,需要用他们的祖传药液和独特的治疗方式,通过长期治疗后就能治好,最好办个卡。

随后,该医生拿出一瓶液体,称这是他们独有的,外面买不到。对于祖传秘方的来头,该女子未正面回答。记者询问是否有从医资格证,该女子改口称她有高级按摩师资格证。记者想看看她的高级按摩师资格证,但她一直没有提供,只是不停地催记者花钱办卡。

治疗颈椎病

被不停推销祖传口服药

5月8日,记者以患者身份来到桃园路一家打着“祖传治疗颈椎”招牌的门店。该店一名中年男子自称是中医大学毕业,先在医院工作,随后接手祖传手艺在此开店。他按了一下记者的颈椎称,颈椎病已经得了很长时间,左边病重,一直会延伸到腰椎到腿部,时间久了会影响到走路,还会导致心脏病。他让记者趴在床上,边按摩边诊断情况,称病情非常严重,外需按摩、内需口服祖传秘药,才能治愈,前后得3个多月,每个疗程三千多元。

该医生称,治疗颈椎病,他们有祖传手艺,治疗3个月就能根除。随后他拿出一个小瓶子,称这是他们家的秘传口服药,看到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记者提出恐怕没有生产许可不安全,该医生称:祖传的秘药,如果标记清楚还叫什么祖传秘药。

接着该医生称他有独门的按摩手艺,对颈椎及其腰椎腿部进行按摩。在半个小时的按摩中,他不停推销祖传口服药。按摩完毕后,记者并没有感觉轻松,颈部、肩膀反而疼痛难忍,口干,头痛,恶心。记者说出不适,该医生称,刚开始接触按摩治疗就这样,休息一下就好了。当晚记者疼痛加剧,次日到正规医院治疗,医生称属于肌肉拉伤范畴,休息3天后疼痛才缓解。

治疗后孩子病情疑似加重

大夫说“别张口闭口说药有问题”

5月14日,记者以患者身份来到位于浐灞半岛的西安未央康城堂中医门诊部,这个门诊也是投诉比较多的中医门诊。

记者走进大夫看病室,此时一对夫妻正按住一位小女孩。女孩左手臂变形向后背扭曲,右手手指呈弓形抓挠自己的头发,嘴巴紫黑色,脸部扭曲,流着眼泪,能看出孩子十分痛苦。两家长按住孩子约几分钟后,孩子的疼痛似乎稍微缓解,然后扑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家长称,孩子12岁,自4月23日来过一次抓中药,4月29日又抓了一次。原来孩子只是头痛,自从吃了这个药后,孩子开始发病,每天发作一两次,每次发作症状都类似癫痫。面对家长质疑,这家中医门诊的大夫坚持让服用他们的药,同时提醒家长不要张口闭口说药有问题。

抓完药后,三口之家蹲坐在门诊部门口,父亲愁眉苦脸抽着烟,母亲无助地搂抱着孩子。记者几次暗示家长可以到正规大医院就诊,两位家长却听信这家中医门诊的工作人员。记者曾再次试图靠近这一家三口,想取得他们的联系方式,被该中医门诊的工作人员制止后带离,再也没有寻找到。

医托骗来眼疾老人

记者前来求诊却被劝离

5月14日下午2时30分,在西安未央康城堂中医门诊门口,记者看到一辆出租车上下来3人。两位中年女子扶着一位有眼疾的老人下车来到门诊。记者以患者身份来到中医门诊,老人来到门诊后,在一位中年女子陪伴下领取病例挂号,办理挂号的是一位年轻男子。

因为该中医门诊仅有一位医生,记者以咨询为由来到大夫办公室。看到老人进大夫房间后坐下,记者问老人:“眼睛不好使,怎么一个人进来了,那两个女的咋没跟你进来?”老人回答:“不认得她们。”说话间,中医门诊负责人(陕北口音)来到大夫房间里让记者离开,同时质问记者,来他们中药门诊干什么?怎么来的?怎么知道他们医院的?看什么病?赶快离开!

此时,在前厅里陪老人来的两位中年女子,一位坐在椅子玩手机,另一位正在接打电话,讲话的内容是介绍如何到该院来的路线。

当日下午3时05分,上述有眼疾的老人看完病提着一大包药,在两位女子的陪伴下走出中医门诊,一女子忙着拦出租车,一女子陪着打出租车向北客站方向驶去。

记者再次以看颈椎病为由来到这家中医门诊,希望让宣传栏上的黄大夫看病,该负责人称,现在是疫情期间,专家都没在,建议去其他地方看。

医托眼力很好使

看到有人同行就比较警惕

4月17日,记者再次约此前曾被骗的李女士来西京医院。刘女士操着陕北口音,挎着帆布包,在西京医院门诊楼处与记者分开后,她独自上二楼。约两小时后,李女士打电话约记者在住院部见面。

李女士称,她在二楼排队时,有一中年女子主动搭话,问她看什么病,转而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士(记者)怎么没上楼呢,他是你家什么亲戚?”李女士称是一人来看病的,但这位中年女子称,她在楼上看到明明是两人一起来医院的,只看到李女士一人上楼了,随后这名中年女子转身离开。

医托也会“望闻问切”

主要锁定外地患者

记者调查发现,当“医托”,一般依附三家,一是依附大型医院,经常出没于此,以患友身份赢得患者信任;二是依附患者,主要锁定外地患者,摸清病源,欺骗患者到一些小诊所看病;三是依附各小门诊,通过拉人头获提成,少则几十元多则数百元。

记者通过多个渠道联系以前做过医托的梦先生。梦先生介绍,在西安,医托主要出现在西京医院、交大一附院、交大二附院等。现在医托比起前些年来有很大的变化,早些年靠几个人组团行骗到民营医院,随着媒体曝光及政府严厉打击,患者对民营医院操作的手法都比较警惕。一些不景气的中医门诊或中医馆开始通过医托来拉生意,一般根据消费拿提成,目前市场开一次药在1000元至2000元左右,每次能拿100元至500元不等。

梦先生介绍,现在的医托已形成了集团化,人员分工明确,骗人的不收钱,收钱的不骗人,这种“隔空”作案为打击医托带来了很大的难度。梦先生称,在医院的医托有数十个,一般情况下三人即可组团,一人搭讪,主动靠近患者,了解病情,得到信任,灌输换医院的思想;一人配合,及时出现加入讨论,加大信任度;还有一人望风,观察是否有执法部门或医院保卫人员查处,更重要的是保障发生特殊情况(患者纠纷)及时以围观者出现,令医托及时脱身。

为了保证被忽悠来的患者能花钱买药,医托将患者带到医院后也会参与看病、开处方,因为处方上面有记号,在实际抓买药产生费用时,药房不实际收款。即使当着患者的面付了款,随后医院也会全额退还。

梦先生称,为防范被骗者举报,他们在证据链方面一般都会特别注意。公安机关在打击医托时也是以证据为基准,因此,医院提成会汇给第三方,由第三方根据口头约定再转账给医托。这样一来,一旦被抓,没有金钱往来,医托会坚称是出于好心,并非医托。

此前,记者采访西京医院保卫部门,工作人员介绍,为了严打这些人,他们也通过监控严密查询,只是每天门诊部患者流量太多,无法一一核对。

医托也会“望、闻、问、切”。望,是指通过衣着、行李判定患者身份,多选择偏远农村,一般不会选择城里人;闻,靠近患者后,听口音来自哪里,得的什么病;问,问病情,以同病相怜来博得好感;切,找准患者急于治病康复的弱点,推荐其他医院。

医托是有组织地来医院活动,一旦受到院方干涉就会反抗,由于没有明确的法律可依,医院往往难以解决问题。

医托“隔空”作案

调查难、取证难

梦先生介绍,从事医托门槛低,实施简单,但危害性大,取证难。针对群众反映比较集中的医托、号贩子问题,前些年多部门曾联合进行过整治“医托”专项行动。要求发现涉嫌“医托”活动的,卫生行政部门、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要分别对相关医疗机构、互联网企业依法进行严肃查处。对采取雇佣“医托”等不正当方法招揽病人的医疗机构,探索纳入医疗机构不良执业行为记分,加强惩戒。但在实际操作当中,目前对充当“医托”行骗的非医疗行业从业人员,主要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由公安机关予以行政治安处罚。而之所以医托行骗屡禁不止,主要存在调查难、取证难等诸多问题,特别是现在医托“隔空”作案,取证就更难了。 华商报记者 佘晖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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