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楼兰考古之谜有了新进展!3月21日,由著名西域史专家侯灿先生创作的《楼兰考古调查与发掘报告》在北京发布。
这本关于楼兰古国的档案曾因各种阴差阳错,“失踪”了35年,在侯灿学生的奔波下,最终在苏州被发现。这是新中国迄今唯一一次楼兰古国考古调查的详细报告,也是最新的楼兰考古报告。
“失踪”35年的档案在苏州被发现
“我太高兴了,老先生的心血终于没有被辜负,如果他还在,一定老怀安慰。”侯灿先生的夫人吴美琳今天接受记者采访时高兴地说,“这还得多感谢老先生的几位学生,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懈怠,帮助我找到了这本手稿,并力促它的问世。”
原来,2016年侯灿先生去世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孟宪实提及,侯灿还有一本重要的楼兰考古报告没能出版。他联系了吴美琳,希望找到书稿,吴美琳却在电话里很肯定地告诉他:家里没有这样一部书稿。
三年后,孟宪实在一篇纪念侯灿的文章中又提及此事,表示遗憾。吴美琳看到文章后,“脑子被叫醒了”,第二天就坐车到苏州,把封装了十几年的纸箱全部打开,终于找到了那个牛皮纸袋。
她解开缠绕的线圈,掏出近五厘米厚泛黄的稿纸,只见封面上手写着“楼兰考古调查与发掘报告”,落款是1987年3月。她高兴地给西安的张莉和北京的孟宪实两位教授打电话:“找到了!”
当年,两人退休后,这袋手稿随着他们从乌鲁木齐搬到成都,又来到苏州,手稿等学术资料都存放在苏州儿子家中的三四个大纸箱里。
“这份报告上的每个字,都是我当年亲手誊写的。”吴美琳告诉记者,“已经有将近20年没人提起这本报告,我自己也忘了”。
彼时,侯灿曾将书稿寄给过文物出版社,1987年11月,出版社回复信件,称赞报告纠正了前人的一些失误,并提供了有价值的新资料和论证,“我们已经列入明年的发稿计划”。可是来年3月,侯灿却又收到了出版社的退稿信,信中解释,退稿原因之一是当年即将发表的三篇文章已涵盖报告的主要内容,原因之二是“我社目前纸张紧缺”。
沧海遗珠再现人间楼兰考古之幸
据了解,报告记录的是40多年前的一次考古行动。1980年,中日合拍“丝绸之路”电视系列片。中央电视台邀请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组建考古工作队,进入楼兰遗址开展考古。经过前一年的两次勘查,考古队兵分两路,考古所的侯灿是西路负责人。
而在那次考古之前,楼兰考古研究几乎已被国外“垄断”了80年。
19世纪工业革命后的资本主义扩张,使得西方掀起了以寻宝为目的的“探险热”,遗存满地的中亚和新疆成为竞赛场。1900年,瑞典人斯文·赫定首次抵达楼兰,收集了大量文物,包括珍贵的简牍文书,英国人斯坦因、日本人橘瑞超等接踵而至。1931年,中国和瑞典共同组成的西北科学考察团曾围绕楼兰遗址进行了考察,但遗憾错过了楼兰。
“侯先生的考古发现,可能不是说有非常多的重大发现,但很多的细节做得非常细,弥补了我们以前很多所谓的楼兰之谜。”陕西师范大学历史系张莉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这次考古对楼兰的发现在当时有三篇报告已经公开发表过,但只是很简单的报告说发现了什么,发现的过程和整个考古发掘前后的过程,都无法得知。”
不管是考古界,还是历史界,都期待得到更详尽的考古过程,包括考古到底怎么进行,文物在哪里发现。“这份报告很好地弥补了这些空白,为我们的学术研究积累了更多的有用素材。”张莉说。
“先生的报告,经过对楼兰古城及其附近遗迹的调查和对古城城郊墓葬的发掘,取得了一大批资料,这些资料对于研究楼兰诸问题提供了直接的根据,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史籍记载的缺失。”作为该书的责任编辑,江苏凤凰出版社张永堃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很庆幸,我们能尽己所能为楼兰考古发出中国声音。”
张永堃举例说,报告中通过大量的实物挖掘,认为楼兰遗址应当是石器时代孔雀河下游三角洲中人类活动的重要聚点,这个认识对于研究楼兰王国的史前文化时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这次考古重新测定了楼兰古城的位置和规模,其位置在东经89°55′22″,北纬40°29′55″,其规模按城垣复原线计算东面长333.5米,南面长329米,西、北两面各长327米,总面积为108240平方米,基本上呈正方形。从而订正了斯文赫定在1901年,斯坦因在1906年和1914年测定的关于古城位置和规模的差误;
本次考察出土的文物和丝毛织品,都是研究当时织造工艺的难得标本,同时也显示了楼兰地区在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要作用。
转自:看苏州
来源: 名城苏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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